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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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什麽嘛，你也太過分了。”李玥悄聲說道。
觀朣有苦說不出，倔強地仰起頭“我怎麽就過分了。”
上課鈴聲應聲響起，李玥趁老師還沒到教室這段時間給觀朣解釋：“你看，你問了別人問題，別人回答你，可你卻沒有給對方一個準話，不同意不拒絕，就這樣把人吊著，讓他在你生病這兩天當牛做馬，你現在病好了，轉眼把人拋之腦後，這不就是純純的……”
端著保溫杯的老師走進來，李玥瞄了一眼，呆滯地回了句，“渣女嘛！”
“我怎麽就是……”
觀朣話沒說完就被李玥懟了懟胳膊，觀朣懶洋洋地轉眼看去，舌頭像水泥凝固一般，剩下的話被嚴嚴實實地壓在了舌頭下面。
陳祝看著坐在最後一排靠近後門的觀朣，眼角泛起笑意。
他打開多媒體，插上優盤，鼠標箭頭停留在一個名為案件的文件夾上。他單手撐在桌子上，窗外照射進的晨曦不偏不倚地將他的棱角分明的側臉和修長的手指籠罩在內。
李玥見了，喟嘆一句，“真是人間尤物啊。”然後轉頭上下打量一眼觀朣，再次搖頭，“真是渣女！”
觀朣欲言又止。
“張老師今天有事，托我給你們放部影片，大家好好看，下節課要以PPT的方式做案件分享，看完之後學委拿上我的優盤把裏面的要求拷下來分享給大家。”
說完，陳祝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觀朣長嘆一聲，“又做PPT啊，上節課張老頭也讓做PPT的，一學期有一半時間是我們在做PPT，另一半時間是張老頭在念PPT。”
“你對張老師怨言這麽大，要不要我給學院反映一下。”
陳祝的聲音出現在耳邊，觀朣轉頭看去，陳祝正俯腰站在她身後。
李玥聞聲朝後看了一眼，發現是陳祝，趕緊挺直了背，屁股往前擡了擡，給陳祝留出空間。
“學長還有什麽事兒嗎？”觀朣收起那副怨聲載道的語氣，換上客服語氣詢問。
“拷完作業要求，記得把優盤還我，我明天早上還要用，學委。”
陳祝說完便離開了，沒有給觀朣留下任何反駁的餘地。看著已經消失在後門的身影，觀朣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啐了一聲，“你看，小人，真是小人。”
觀朣氣血翻湧，“他明明可以這會兒就拷給大家，然後自己拿走優盤。”
李玥卻不以為意，“或許他是著急走呢。”
李玥說完沒敢看觀朣的眼睛，很顯然，這句解釋並沒有說服力。
觀朣摸著那枚優盤，攥在手心裏，感覺手心越來越燙。她找李玥和她一起去教務處，李玥卻以要陪男朋友去計算機教室選課為由拒絕了她。
“見色忘友。”
“見色忘友就見色忘友吧，總比你這個渣女強。”
那天觀朣問出那句話就後悔了，她做事從來不想後果，關於他的回答她也是沒想過的，無非兩種結果，一個是否定，一個是肯定。
就像程序那樣，肯定之後必有向下的箭頭，不過那個框裏的內容就該是觀朣來填寫，但她腦容量不夠，只能進行第一步，故此那個框裏的內容還是空白。
她會像鴕鳥一樣，把腦袋躲進沙堆裏面，試圖逃過，以往她都是這樣做的。
不過這次，這個方法好像失效了。
早上上完課，觀朣坐在教室給陳祝發消息，[學長，我已經要求發給大家了，這會兒我把優盤還給你吧。]
幾乎是在消息發出去的瞬間，陳祝回信：[我現在不在學校。]
觀朣又問：[那學長什麽時候回學校呢？]
觀朣一邊順著人潮往教學樓外走，一邊握著手機等待陳祝的消息。
直到她走到食堂，都沒有陳祝的消息。
以為是陳祝在忙，觀朣收起手機，想著過會兒再問。
觀朣估摸著時間，想著他應該會在六點前回校，於是等到下午最後一節課上完又給他發了消息。
和中午一樣，他說還未回校，當她再次問什麽時候回校，他又不回了。
因為陳祝的優盤，她一天的計劃全被打亂，她的腦子想了一天陳祝。她就是這樣的人，一旦發生些事情，她就像被捆住手腳，什麽也幹不了，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情。
直到晚上九點，觀朣正愁要不要給陳祝發消息詢問，她點開與陳祝的聊天界面，陳祝的消息就猝不及防地蹦了出來。
[我在你們宿舍樓下。]
原本萎靡的觀朣看到消息瞬間來了精神，她也故意不回覆他的消息，想讓他嘗嘗等待的滋味。
“你傻笑什麽？”李玥從衛生間出來，看到觀朣對著手機傻笑，心想：這孩子開悟了？
觀朣放下手機立刻反駁，“哼，我讓他厲害。”
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伸手拉開衛生間門的觀朣知道是陳祝打來的電話，她故意不接，等從衛生間出來才慢悠悠地踱到桌子跟前，拿起手機。
從床上爬下來的李玥看到觀朣瞬間變了臉色，一副恭敬的樣子，就知道對方不是陳祝。
“餵，張老師！”觀朣不自覺地坐直身，“我在宿舍，您請說，好的好的，我這會兒就下去找學長。”
掛斷電話，李玥問：“怎麽了？”
“張老頭說今天把明天要用的材料忘陳祝那裏了，讓我幫他拿一趟，下節課給他。”觀朣邊換衣服邊給李玥解釋。
換好衣服，她順便拿上被丟在桌角的優盤。
倏地，她歪了歪頭，怎麽有種被拿捏的感覺？
兩棟宿舍樓之間有個圍壇，中間只有一盞閃著微弱黃色光亮的路燈，這是晚上情侶難舍難分的地方。
陳祝背對女生宿舍樓，雙手撐在背後，仰著頭，以一副慵懶的姿態坐在圍壇上。
微風乍起，圍壇旁邊的竹林簌簌作響，陳祝敞開的襯衫被吹起，此刻陳祝卸下疲憊，他感覺無比自由。
觀朣剛出宿舍樓，眼睛就被迎面而來的山風吹得瞇起來，她伸出手撥開被風吹得糊住臉的頭發，心裏不滿：豁，好大的妖風。
找到陳祝，她步伐緩慢地朝他走去，陳祝睜眼轉頭看向她。
“還你優盤。”觀朣攤開手掌。
陳祝笑，“舍得下來了！”
觀朣不理他，直奔主題，“張老師說材料在你這裏，你給我吧。”
“我沒帶，明天給你吧。”
剛才陳祝遲遲沒收到觀朣的回覆，就知道她這是在報覆他白天不回覆她什麽時候返校的消息。
他也不惱，白天和張老師一起去法院，返校下車時，他故意把他和張老師的材料混在一起拿走，本想用這個借口再見觀朣一次，沒想到提前用上了。
“你故意的。”觀朣癟嘴。
“是，我以為我表現得夠明顯了。”
說話間，陳祝伸出手握住觀朣指著他鼻子的手腕，稍稍用力往下一拉，觀朣受力坐在他的旁邊。
“風很溫柔，是吧。”陳祝柔聲道。
觀朣抹了一把扒在臉上的散發，嗤了一聲，不語。
“真羨慕你。”陳祝的雙手重新撐在身後，仰起頭閉上眼睛。
陳祝輕輕淺淺的鼻音鉆進觀朣的耳朵裏，她轉頭看去，他眼角滑落的晶瑩水珠在月色下閃閃發光呢。
圍壇四面有不少情侶，有地坐著，有地站著，兩具身體皆有一處難舍難分。她和陳祝並肩坐在這裏，風從他們中間穿行，她的發絲撩動著他的臉頰，他的衣角撫摸著她的胳膊。
陳祝今天跟著張老師去法院旁聽。這是一起盜竊案件，被告是一位剛成年的聾啞男生，被告堅持自己沒有偷盜，在爭吵的過程中失手傷害失竊者，導致失竊者昏迷住院。
今天是二審，在判決前得到消息，失竊者死亡。
中途休庭，他和張老師出來，在衛生間聽到那位手語翻譯打電話。
“我哪看得懂，就詳個大概意思，我們都有普通話和方言之分，手語也有好不好，你敢說你能百分之百聽懂閩南話和溫州話，不能吧。”手語翻譯一邊洗手一邊小聲說。
即使聾啞人一直堅持自己沒有偷盜，可現在失竊者死亡，他的世界徹底失去了聲音。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腦海中出現了模擬法庭那天觀朣倔強的模樣。如果是觀朣，她一定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失去證明清白的機會吧。
觀朣瞇起眼睛詳著對面那對情侶的舉動，女生跨坐在男生的腿上，雙手環著男生的脖頸。
下一秒陳祝睜開眼睛，朝觀朣的視線看去，觀朣下意識伸出手捂住陳祝的眼睛。
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準備收起手掌。
陳祝出其不意地伸手拉住觀朣的手腕，他看著觀朣無奈地笑出來。
又被她當做弟弟了。
雖說比觀朣高幾級，年齡卻是比觀朣小兩歲，加上長得顯小，也難怪一次又一次被她當做弟弟對待，就連她每次叫學長都有一種姐姐看待弟弟的寵溺感。
看來要打消觀朣對他的這種看法，需要另一種方法了。
陳祝拉著觀朣的手微微用力，兩人的距離倏地收近。
在那盞微弱燈光的照耀下，陳祝的眼睛閃閃發亮。
風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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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嘛，你也太過分了。”李玥悄聲說道。
觀朣有苦說不出，倔強地仰起頭“我怎麽就過分了。”
上課鈴聲應聲響起，李玥趁老師還沒到教室這段時間給觀朣解釋：“你看，你問了別人問題，別人回答你，可你卻沒有給對方一個準話，不同意不拒絕，就這樣把人吊著，讓他在你生病這兩天當牛做馬，你現在病好了，轉眼把人拋之腦後，這不就是純純的……”
端著保溫杯的老師走進來，李玥瞄了一眼，呆滯地回了句，“渣女嘛！”
“我怎麽就是……”
觀朣話沒說完就被李玥懟了懟胳膊，觀朣懶洋洋地轉眼看去，舌頭像水泥凝固一般，剩下的話被嚴嚴實實地壓在了舌頭下面。
陳祝看著坐在最後一排靠近後門的觀朣，眼角泛起笑意。
他打開多媒體，插上優盤，鼠標箭頭停留在一個名為案件的文件夾上。他單手撐在桌子上，窗外照射進的晨曦不偏不倚地將他的棱角分明的側臉和修長的手指籠罩在內。
李玥見了，喟嘆一句，“真是人間尤物啊。”然後轉頭上下打量一眼觀朣，再次搖頭，“真是渣女！”
觀朣欲言又止。
“張老師今天有事，托我給你們放部影片，大家好好看，下節課要以PPT的方式做案件分享，看完之後學委拿上我的優盤把裏面的要求拷下來分享給大家。”
說完，陳祝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觀朣長嘆一聲，“又做PPT啊，上節課張老頭也讓做PPT的，一學期有一半時間是我們在做PPT，另一半時間是張老頭在念PPT。”
“你對張老師怨言這麽大，要不要我給學院反映一下。”
陳祝的聲音出現在耳邊，觀朣轉頭看去，陳祝正俯腰站在她身後。
李玥聞聲朝後看了一眼，發現是陳祝，趕緊挺直了背，屁股往前擡了擡，給陳祝留出空間。
“學長還有什麽事兒嗎？”觀朣收起那副怨聲載道的語氣，換上客服語氣詢問。
“拷完作業要求，記得把優盤還我，我明天早上還要用，學委。”
陳祝說完便離開了，沒有給觀朣留下任何反駁的餘地。看著已經消失在後門的身影，觀朣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啐了一聲，“你看，小人，真是小人。”
觀朣氣血翻湧，“他明明可以這會兒就拷給大家，然後自己拿走優盤。”
李玥卻不以為意，“或許他是著急走呢。”
李玥說完沒敢看觀朣的眼睛，很顯然，這句解釋並沒有說服力。
觀朣摸著那枚優盤，攥在手心裏，感覺手心越來越燙。她找李玥和她一起去教務處，李玥卻以要陪男朋友去計算機教室選課為由拒絕了她。
“見色忘友。”
“見色忘友就見色忘友吧，總比你這個渣女強。”
那天觀朣問出那句話就後悔了，她做事從來不想後果，關於他的回答她也是沒想過的，無非兩種結果，一個是否定，一個是肯定。
就像程序那樣，肯定之後必有向下的箭頭，不過那個框裏的內容就該是觀朣來填寫，但她腦容量不夠，只能進行第一步，故此那個框裏的內容還是空白。
她會像鴕鳥一樣，把腦袋躲進沙堆裏面，試圖逃過，以往她都是這樣做的。
不過這次，這個方法好像失效了。
早上上完課，觀朣坐在教室給陳祝發消息，[學長，我已經要求發給大家了，這會兒我把優盤還給你吧。]
幾乎是在消息發出去的瞬間，陳祝回信：[我現在不在學校。]
觀朣又問：[那學長什麽時候回學校呢？]
觀朣一邊順著人潮往教學樓外走，一邊握著手機等待陳祝的消息。
直到她走到食堂，都沒有陳祝的消息。
以為是陳祝在忙，觀朣收起手機，想著過會兒再問。
觀朣估摸著時間，想著他應該會在六點前回校，於是等到下午最後一節課上完又給他發了消息。
和中午一樣，他說還未回校，當她再次問什麽時候回校，他又不回了。
因為陳祝的優盤，她一天的計劃全被打亂，她的腦子想了一天陳祝。她就是這樣的人，一旦發生些事情，她就像被捆住手腳，什麽也幹不了，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情。
直到晚上九點，觀朣正愁要不要給陳祝發消息詢問，她點開與陳祝的聊天界面，陳祝的消息就猝不及防地蹦了出來。
[我在你們宿舍樓下。]
原本萎靡的觀朣看到消息瞬間來了精神，她也故意不回覆他的消息，想讓他嘗嘗等待的滋味。
“你傻笑什麽？”李玥從衛生間出來，看到觀朣對著手機傻笑，心想：這孩子開悟了？
觀朣放下手機立刻反駁，“哼，我讓他厲害。”
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伸手拉開衛生間門的觀朣知道是陳祝打來的電話，她故意不接，等從衛生間出來才慢悠悠地踱到桌子跟前，拿起手機。
從床上爬下來的李玥看到觀朣瞬間變了臉色，一副恭敬的樣子，就知道對方不是陳祝。
“餵，張老師！”觀朣不自覺地坐直身，“我在宿舍，您請說，好的好的，我這會兒就下去找學長。”
掛斷電話，李玥問：“怎麽了？”
“張老頭說今天把明天要用的材料忘陳祝那裏了，讓我幫他拿一趟，下節課給他。”觀朣邊換衣服邊給李玥解釋。
換好衣服，她順便拿上被丟在桌角的優盤。
倏地，她歪了歪頭，怎麽有種被拿捏的感覺？
兩棟宿舍樓之間有個圍壇，中間只有一盞閃著微弱黃色光亮的路燈，這是晚上情侶難舍難分的地方。
陳祝背對女生宿舍樓，雙手撐在背後，仰著頭，以一副慵懶的姿態坐在圍壇上。
微風乍起，圍壇旁邊的竹林簌簌作響，陳祝敞開的襯衫被吹起，此刻陳祝卸下疲憊，他感覺無比自由。
觀朣剛出宿舍樓，眼睛就被迎面而來的山風吹得瞇起來，她伸出手撥開被風吹得糊住臉的頭發，心裏不滿：豁，好大的妖風。
找到陳祝，她步伐緩慢地朝他走去，陳祝睜眼轉頭看向她。
“還你優盤。”觀朣攤開手掌。
陳祝笑，“舍得下來了！”
觀朣不理他，直奔主題，“張老師說材料在你這裏，你給我吧。”
“我沒帶，明天給你吧。”
剛才陳祝遲遲沒收到觀朣的回覆，就知道她這是在報覆他白天不回覆她什麽時候返校的消息。
他也不惱，白天和張老師一起去法院，返校下車時，他故意把他和張老師的材料混在一起拿走，本想用這個借口再見觀朣一次，沒想到提前用上了。
“你故意的。”觀朣癟嘴。
“是，我以為我表現得夠明顯了。”
說話間，陳祝伸出手握住觀朣指著他鼻子的手腕，稍稍用力往下一拉，觀朣受力坐在他的旁邊。
“風很溫柔，是吧。”陳祝柔聲道。
觀朣抹了一把扒在臉上的散發，嗤了一聲，不語。
“真羨慕你。”陳祝的雙手重新撐在身後，仰起頭閉上眼睛。
陳祝輕輕淺淺的鼻音鉆進觀朣的耳朵裏，她轉頭看去，他眼角滑落的晶瑩水珠在月色下閃閃發光呢。
圍壇四面有不少情侶，有地坐著，有地站著，兩具身體皆有一處難舍難分。她和陳祝並肩坐在這裏，風從他們中間穿行，她的發絲撩動著他的臉頰，他的衣角撫摸著她的胳膊。
陳祝今天跟著張老師去法院旁聽。這是一起盜竊案件，被告是一位剛成年的聾啞男生，被告堅持自己沒有偷盜，在爭吵的過程中失手傷害失竊者，導致失竊者昏迷住院。
今天是二審，在判決前得到消息，失竊者死亡。
中途休庭，他和張老師出來，在衛生間聽到那位手語翻譯打電話。
“我哪看得懂，就詳個大概意思，我們都有普通話和方言之分，手語也有好不好，你敢說你能百分之百聽懂閩南話和溫州話，不能吧。”手語翻譯一邊洗手一邊小聲說。
即使聾啞人一直堅持自己沒有偷盜，可現在失竊者死亡，他的世界徹底失去了聲音。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腦海中出現了模擬法庭那天觀朣倔強的模樣。如果是觀朣，她一定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失去證明清白的機會吧。
觀朣瞇起眼睛詳著對面那對情侶的舉動，女生跨坐在男生的腿上，雙手環著男生的脖頸。
下一秒陳祝睜開眼睛，朝觀朣的視線看去，觀朣下意識伸出手捂住陳祝的眼睛。
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準備收起手掌。
陳祝出其不意地伸手拉住觀朣的手腕，他看著觀朣無奈地笑出來。
又被她當做弟弟了。
雖說比觀朣高幾級，年齡卻是比觀朣小兩歲，加上長得顯小，也難怪一次又一次被她當做弟弟對待，就連她每次叫學長都有一種姐姐看待弟弟的寵溺感。
看來要打消觀朣對他的這種看法，需要另一種方法了。
陳祝拉著觀朣的手微微用力，兩人的距離倏地收近。
在那盞微弱燈光的照耀下，陳祝的眼睛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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